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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媳婦兒養的地步,開玩笑的吧。

“我老婆是嚴博。”季白放下後裏的刀叉,跟嚴博碰了碰酒杯,笑笑回應著。

“......”

季白眨巴著眼睛,露出壞壞的笑容,“怎麽?不想承認?”

嚴博很是無奈,這種覆雜的情緒在他胸膛裏徘徊不去,放下手裏的刀叉,看著季白故作無辜的眼神,“我知道你猜出來我是誰,我確實是中信地產的老板,嚴家的二少爺。”

“中信地產的老板?嚴家二少爺?逗我呢你,”季白嗤笑出聲,看著眼前帥氣俊逸的男人一直跟傳聞中的嚴家二少爺死活對不上,“嚴家二少爺無能,就你?”

嚴打二少爺嚴博無能,已經是圈子裏供認不諱的事實,親身體會過嚴博的勇猛,所以一直以為自己的老公嚴博只是跟傳說中那個嚴家 無能二少只是同名,完全就沒想過兩個人會是同一個人,好吧,其實那天在梅園時他已經知道嚴博的身份,只是不敢確認罷了,畢竟一個無能的男人突然變得那麽有能力,一時轉不過灣來也不能怪他不是。

“好吧,無不無能問題我們不討論,畢竟你已經親身經歷過,我們就撇過不談,”嚴博幹咳一聲,他確實是有那方面的問題,當然這是在沒有遇到季白之前,除開這個,你怎麽會不相信我就是嚴家二少爺這個事實呢。”

“好吧,那嚴家的二少爺,你的大金腿是要伸出來跟我抱?”季白理直氣壯地問道,“畢竟你大哥的天玄娛樂可是業界的良心。”段繼峰就是天玄娛樂的藝人,也跟他說過不少關於天玄娛樂的事情,為的就是想讓他在合約期滿改簽天玄娛樂,當時是怕給段繼峰帶來麻煩,才拒絕的。

至於現在嘛......他的身份不同了,既然嚴博都主動把腿伸出來了,那他還不抓緊機會抱大腿,好像、似乎有點不給嚴博面子。“所以說,你是真的打算把我塞到天玄娛樂?!”

嚴博點點頭,“你是我媳婦兒。”哪有自家人跑到別人的公司上班,還要接受那些所謂的潛規則,身為丈夫的他怎麽能忍受。

得到嚴博肯定的回答,季白笑著說,“那我可以在荔城買套公寓當婚房了,兩三百萬我還是有的。”

對季白的關註點無語的嚴博,撫著額,有些哭笑不得,“說了那麽久,你的關註點就只是擔心的經濟問題?而不是我無不無能的問題?”

“那不一樣好不好,前者是努不努力的問題後者是性福的問題,不能混為一談的。”季白很嚴肅的說道,“你那方面不行,還有我啊,但是在婚房這個問題上,我是堅持我買房的。”哪怕抱著只是跟嚴博過幾年的想法,可畢竟新婚沒有婚禮就是一件很離譜的事情,婚房再沒有是真的說不過去了。

而且季白在賭一口氣,他跟嚴博結婚看中的又不是他的錢,房子、汽車,他也是有能力購買的,端看什麽價位來說。

嚴博將盤子裏的西蘭花挪到一邊,“好吧,關於我能不能這個問題呢,我必須要解釋一下,在遇到你之前我確實是硬不起來,不管是曲眉豐頰、娉婷裊娜還是柳弱花嬌、妍姿艷質的女人或者男人,我都硬不起來。”

“所以說,你會跟我結婚就是因為你對我硬得起來是吧。”這兩天那麽勇猛的跟他啪啪啪就是為了證明他的能力?

“我不否認。”

嚴博的話讓季白的臉瞬間爆紅,是氣紅的,突如其來的話讓季白的小心臟撲通撲通亂跳,好像想要從胸膛裏面跳出來似的,“敢情你要是再遇到一個對他硬得起來的女人,你會按照你父母的意思跟我離婚,娶她過門吧。”

“我不否認你之前的那句話,”嚴博拉長著臉,見季白氣憤不已的表情有些頭疼的說道,“但是你不能懷疑我的忠誠,既然跟你結婚了我就是抱著要跟你過一輩子的想法。”

“呵呵~這話暫且聽著吧,”季白擦了擦嘴巴,“我吃飽了。”說著,就離開了位置。

有些食不下咽的嚴博看著眼前溫熱的牛排,徹底沒了食欲,有些煩惱的揉著發疼的太陽穴,媳婦兒的脾氣有些大,該怎麽處理?活了三十多年,他一直沒有點亮哄人這個技能。

手機鈴聲響起,嚴博瞟了一眼屏幕上的來點信息,有些不耐煩,“說!”

11.幼稚鬼嚴博

“嘿,我聽說你小子去了馬爾代夫,我告訴你,別玩的太開心忘記了家裏還有兩尊隨時爆炸的定時炸彈。”

嚴博一手揮舞著手裏的叉子,一手拿著手機,眼角的餘光偷偷觀察著季白的情況,“炸了我就回去收屍。”

嚴磊揉揉額角,“小弟,你不小了,下次再說這麽不負責任的話之前,請你先掰著手指數數你今年貴庚。”

嚴博冷笑一聲,“呵,我不是老頭兒。”潛臺詞就是,他沒有老年癡呆,可他爸有這個前兆。

“那你成熟點,行不。”嚴巖很想把嚴博從電話那頭揪出來狠狠揍一頓,這麽幼稚的話也只有小鬼頭才能說出來。

嚴博煩躁的點起香煙,走到陽臺邊上,“不是有你嗎?”不管是老頭的產業還是遺產都留給他好了,他什麽都不缺。

“你這個時候倒是想起我是你大哥,你別忘了你也是老頭的兒子。”嚴巖下意識的說出‘老頭’兩個字,完了心虛的掃視著四周,見沒人發現,在心底裏松了口氣。

“回頭我登報,斷絕與嚴家的一切關系。”一份不痛不癢的聲明就能擺脫一切,何樂而不為。

這個任性的小鬼頭,活裏三十二年了還跟小學生一樣幼稚,真是欠收拾,“你這是想把老爹住進棺材裏去是吧。”一點都不讓人省心,這麽欠抽的話眼睛也不眨一下就說出口。

“他早就該去歇著了,誰也沒攔他,倒是去啊。”嚴博開口,差點沒把嚴巖氣得從夏國飛到馬爾代夫將他胖揍一頓,雖說打不過。

嚴巖很明智的結束這個話題,要是再談下去他真的忍不住會打人,“老爹讓我調查季白的一切資料,我也給你發了一份,記得查收。”

究根詰底的嚴巖,讓他不勝煩擾。

“對了,老爹還讓律師起草了一份婚前財產公證,你記得讓那個什麽白的簽了。”嚴巖的話讓嚴博十分反感,老頭拎不清也就算了沒想到嚴巖居然會站在老頭那邊,幫著一起對付季白。

“什麽婚前財產公證?我跟季白都結婚了,文件不會生效的。”見季白窩進被窩裏,一副準備休息,請勿打擾的模樣,內心裏翻騰起來的煩躁感一下子就去了不少。

“讓你簽就簽,哪裏來的那麽多廢話。”

嚴博跟嚴巖爭吵的聲音,季白自然是聽見了,嘴角掛著的諷刺的笑容從未消失過,“文件在哪兒,我簽!”與其以後糾纏不清,倒不如一開始就劃分清楚。

聽見季白的話,嚴博虎著張臉,質問,“媽的,你就那麽想跟我劃清界限?你就那麽想跟我撇清關系?”

“這是原則問題,不能混為一談,”季白皺眉,嚴博的家世太好,對他來說是一種煩惱,“我可不想讓你家裏人認為,我跟你結婚是為了你的錢,我希望我們的感情能純純粹粹。”眼神快速劃過一抹諷刺,表面上確是一副深情不悔的模樣,讓嚴博深信不疑,至於在表面上看起來像是深信不疑。

嚴博帶著薄繭的手指在他唇瓣見來回摩挲著,一寸一寸的鼻息糾纏,看著嚴博那雙深邃而迷人的瞳孔,季白就完全沒有抵抗之力,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等了許久都沒有感受到唇齒間的柔軟,睜開細微的縫,看到嚴博戲謔的表情,有些惱羞成怒。“你.....”

“你的要求我答應你。”反正為他花錢的地方不少,簽了也不能代表什麽。

還未掛斷電話的嚴巖自是聽見了季白的話,有些懺愧的摸了摸鼻子,嘟囔著自己的弟弟運氣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居然能遇到季白這樣的媳婦兒。嚴巖對嚴博的感情生活一向都是秉持放養政策,只要嚴博自己喜歡什麽都好說,就像是吳璐這樣的千金大小金,橫看豎看都不會是嚴博的那道菜,與其糾纏不清還不如快刀斬亂麻。

“對了,小弟,我在網上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嚴巖例行打開電腦瀏覽娛樂新聞,很意外的看見‘十八線配角怒打經紀人,導致入院’之類的花邊新聞,而且瀏覽量還不少,可以說是指名道姓的告訴大家,季白把經紀人打了,導致其經紀人至今仍在醫院住院治療。“你媳婦兒把經紀人打了,現在鬧得滿城風雨。”

“行,我知道了。接下來的事情不需要你管,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嚴博掛斷電話,見季白躺在床上看美劇,利用手機刷起了花邊新聞。

對自家兄弟將自己用完就扔的習性很是了解,能將一向冷情的嚴博收入囊中,也不是什麽簡單的貨色,只希望他的暫時退讓不是為了更大的利益便好。可是想想,他那個面癱的弟弟除了長得帥有有點錢之外好像一無是處,那個叫季白的小明星到底看上了他什麽?

抱著這樣的想法,嚴巖托著下巴,光明正大的開始走神,完全沒有工作的念頭,“任凡?”聽嚴大說,嚴五正在處理一套公寓,裏面住的就是季白的經紀人任凡,但是房契的名字確是季白的,難道季白跟那個任凡的有一腿?

完全不曉得荔城因為任凡的暗箱操作,試圖把季白的名聲搞臭,裏面還有那個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李副總的手筆,被季白砸破頭,還被自家的母老虎狠狠收拾了一頓,自然是滿腔怒氣。在任凡的三寸不爛之舌的詭辯下,所有的怒氣都積攢在了季白身上,當季白回國時,意外的發現自己黑紅黑紅的。

自以為得到什麽重大消息的嚴巖又給嚴博打了電話,“......我要說的就這麽多了,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嚴家的人很護短,哪怕對季白很是不喜,可是短時間內他還是會把季白納入自家人的範圍內,見季白給黑成這樣,自然忍不住想要出手幫忙。

扭頭看見季白抱著枕頭,睡得一臉香甜,嚴博臉上堅硬的輪廓柔和了不少。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他的事情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反正這輩子就認定他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讓他重振旗鼓,也不是每個人能讓他如此心生愉悅,好像這輩子季白就是為他而生。“我不跟你說了,我得陪我媳婦兒睡覺了。”

遂不及防又被塞了一嘴狗糧的嚴磊,氣憤地將電話掛斷,他一定是遇到了假的弟弟,要不然怎麽會有如此不要臉無時無刻不在秀恩愛的弟弟,“就不應該幫他,讓他收拾爛攤子。”出過度蜜月辛苦的還不是他這個當哥的,本來天玄的事情已經夠累了,現在還要負擔起中信的公事,“嚴三,之前查到的時候給嚴家二少爺發過去。”

“大少爺,這合適嗎?”嚴三皺眉,調查的尺度有些大了,還挖出了不少關於季白的悲慘歷史,“畢竟我們連季白父母並非意外身亡這個結果都查出來了,我看那個叫季白的好像一直都覺得自己的父母是意外死亡的.....”到時候出了什麽事,二少爺肯定不會輕易繞過他的。

“讓你去就去,廢話那麽多。”

嚴磊不是不想瞞而是不能瞞,嚴博多精一看就知道資料有問題,他可不自虐上趕著要找揍,還不如大大方方的把查到的資料都交給他,至於後面的事情嚴磊很明智的選擇視而不見,意外不意外什麽的那都是嚴博的事情了。

12.嚴博是一個什麽物種?

李副總看著任凡掩飾不住的黑眼圈,還有遍布血絲的眼眶,微不可查得皺了皺眉頭。無他,只因為現在網上鬧得滿城風雨,不僅僅是季白,就連任凡也遭了殃,被人人肉,還揭露出他住高檔小區開豪車帶名表的一系列行為。

“你就是個蠢貨。”在得知多有的東西都是季白送的之後,李副總對任凡已經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抽身出去,遠離任凡這個災星。

“李總,你一定要救我。”任凡捂著肋骨,也不知是疼得還是害怕,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李總本想把距離拉的遠些,但彼此已經合作過很多次,忍著沒動,“任凡,我只是個副總,你們的事情我真的不能摻合進來,更重要的一點,你最近有些過分了,鬧得。”畢竟輝煌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太多的負面新聞會影響輝煌的形象。

任凡當然明白他說的是他跟季白之間的關系,任凡沒想到的是放出消息的自己居然會引火燒身,遭黑客人肉,還放出了自己的收入與指出不成正比的數據,甚至還挖出了自己那些奢侈品跟豪車、房子的來源,讓他陷入被包養的緋聞裏。

季白是內地聲名鵲起的後起之秀,很有眼力見,也懂得做人,又是最近熱播電視劇裏的深情男配,長得也還算不錯,雖說在娛樂圈中打拼了三年,資歷尚輕,可是人家長得討喜啊,文質彬彬的一個年輕小夥,怎麽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可惜,輿論還是倒向他們這邊,怪就怪在季白擁有的粉絲力量太小了,小的可以忽略不計,懂得上網不代表會掐架,會掐架不代表他們能恰得贏,三人成虎這個道理放在哪裏都適合,他們一開始就占據了主動位置,只要操作得當,季白的名聲想不臭都難,對於這點任凡對他請來的水軍幫手還是很有信心的。

拿到那些似是而非的照片、賬單還有那日截取的部分視頻,全部變成了季白毆打、侮辱經紀人的證據,幾乎是所有人都志同道合的聚在一起譴責季白。

忘恩負義、過河拆橋、見利忘義、翻臉無情之類的話如數落在季白頭上。任凡腫脹的臉上露出一抹尚且稱之為笑的表情,眼裏的光芒十分滲人,聽了李副總的話,更是興致高昂的在網上興風作浪,務必要將季白染黑,永遠都洗不白的那種。

遠在馬爾代夫的季白,正甜甜蜜蜜(大霧)的開始潛水之行。季白拉著嚴博的手,在海裏慢慢前行,各種熱帶魚類在他身邊游過,紅色的珊瑚礁群還有不少的玳瑁、貝殼之類,讓他嘆為觀止。

負責水下拍攝的嚴博瞧了一眼腕表,拉了拉季白的手指了指水面示意他結束這段美妙的潛水之旅,看到嚴博的手勢,季白有些戀戀不舍的返航。這樣的景色怕是這輩子也沒幾次機會可以看到了,心境不同看到的東西也是不同。

領著季白去換衣服,這兩天又是沖浪又是游泳又是潛水的,他整個人都曬黑了不少,反倒是季白的皮膚還是白嫩嫩的,就是太曬了有點發紅,不過也不影響他的膚色。看來他那麽殷勤給他擦防曬霜也不是沒有絲毫作用的,最起碼沒曬脫皮。

“我這幾天的防曬霜沒白擦,還是那麽水嫩。”湊前去親了親季白的臉頰,攬著他的肩膀往餐廳去了,時不時口出驚人說些沒臉沒皮的話,成功的讓季白適應了他的流氓之舉。

“走吧,吃飯去。”

甜甜蜜蜜的午餐時光並沒有進行多久,嚴博的手機再一次響起,這兩天嚴家人的電話一直沒停過,季白聽了一耳朵,也沒有聽出什麽所以然來,嚴博察覺到季白偷聽的苗頭,主動靠近想讓季白聽個清楚。

“......老弟,你那天的話是認真的?很好,嚴博,你他媽的不要以為我是你哥就可以肆意欺負,別忘了,我們都是姓嚴的,基因都差不多,你做的出來,我一樣可以。”嚴巖冷笑著敲擊著辦公桌面,帥氣的五官扭曲的可怕,面前堆積著一摞摞的文件,除了娛樂公司的還有嚴博的地產公司,當然也少不了老爹的那些產業。

嚴巖已經不記得自己在公司住了多久,每天睜眼閉眼,文件的數量也不見少,嚴巖深信自己會是歷史上第一個過勞死的老板。

“隨便。”嚴博冷淡的回應著,壓根就不相信嚴巖能做出什麽事情來。

“很好,那你回來簽個協議吧。”嚴巖冷笑,他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他了,要奮起、要翻身。

“什麽協議?”

“活體解剖。”

嚴博冷哼一聲,還沒到年紀呢,嚴巖就到更年期了。

“今天簽字,明天就把老頭送進醫院,順道送上山,多好,省事。”嚴巖揮手讓敲門進來的秘書餘成退下,“趁著機會,你還可以順道把我給收拾了,以後嚴家你說了算。”

嚴博今天才發現嚴巖如此的囂張,就像嚴巖說的那樣,都是一樣的基因,憑什麽你有的,別人沒有,比起囂張,嚴博更是其中的翹楚。

“我會把你的話轉達給老頭的。”嚴博直接掛斷了嚴巖的電話,還沒等他轉達,伊雲的電話就轟炸過來了。

“小博,小巖打電話回家說要把活體解剖什麽的,是你的意思?”

“嗯。”嚴博沒有一絲的遲疑,點頭承認。

“你是不是活膩歪了?三十多歲的人了,還不知道輕重,今年貴庚了你?三十二了,你不是三歲的小娃娃,說出的每一句話都要負責任,你是想氣死你爸還是想氣死我啊?你這個死孩子,平時胡作非為也就算了,還敢給老娘娶個男人回來,別以為老娘我老了就收拾不了你。”

淡定的嚴博下意識的移開了貼近耳朵的電話,即使是這樣,伊雲極具穿透力的聲音還是傳到了他的耳朵裏,甚至連一旁用餐的季白也用驚愕的目光看著他。

吼完的伊雲忽然溫和下來,“你這個月怎麽還沒去覆診?”

“我沒病,”嚴博沖著季白打了個手勢,讓他安心吃飯,抓著手機快步往外走,“都是庸醫。”這麽多年了,每天喝著苦的膽汁都要吐出來的中藥,除了身體比一般人強壯些,一點作用都沒有。

“你是打定主意不跟那個小明星離婚是不是。”伊雲喘著粗氣,恨不得將嚴博塞回肚子裏重新來過,這破脾氣一天天的見漲。

“離婚,免談。”嚴博冷著張臉,回道。

“那你就受著吧,反正我們是不會同意的。”

嚴博面無表情,“不需要你們的認同。”說完,嚴博直接掛了電話,完了還想了想,到底他們家是什麽樣的物種?怎麽會生出他這麽一個有主見的兒子?

13.任凡的動作

“看來阿姨的抵抗情緒很大啊,”季白咽下最後一口面包,“我覺得離婚對你是最好的選擇。”國外就是飲食不好,不是牛排就是面包,熱量高的離譜。

“不可能。”兩三口就把餐盤裏面冷掉的食物給消滅掉,完全無視了季白後面的那段話。

網上的風波一直在醞釀,身為當事人的季白此時還在馬爾代夫,袖手旁觀的嚴巖本以為嚴博會為了解決季白的事情提前回國,但是很明顯他暫時沒有這種意思,那就意味著熬夜加班住公司的時間仍要繼續。

一通電話,讓季白熄了繼續玩樂的心情,“我知道了,我會盡快回國。”哪怕是惱怒,季白的嗓音依舊是那麽的溫和有禮,“謝謝你特意通知我這件事。”

電話那頭的人輕笑著,“小白,我知道你多麽熱愛演員這份職業,我也不希望你因為一些似是而非的事情從此沈寂下去。事情還在繼續發酵,你還是盡快處理了為好,不然麻煩就大了。”

“好的,等你殺青回來,我請你吃飯。”始終都保持著同一聲線的季白,沒有表露出太多的情緒,要不是對季白細心觀察過,自然是看不出來他內心真正的想法。

“一言為定。”

面無表情的季白握著手機,“回國!”聲音裏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所有的怒意都掩藏在他的內心,有些厭煩地皺起了眉頭,“狗東西!”當初真的是瞎了狗眼才看上那麽一個人,白瞎了這些年的好時光。

低調回國的季白,剛從機場出來,一夜沒睡尚且有些混沌,被嚴博拉著上了嚴家的專車,嚴博擔憂的看著季白,這人昨晚一整晚都沒怎麽睡,估摸著是知道了網上發生的那些事。出國後他有意不讓季白接觸手機還有任何的娛樂新聞,本想著等事情解決完了之後在帶他回來的。

“不用擔心,”嚴博拍了拍季白的腦袋,“一切有我!”

季白垂著頭,不說話,有些不知所謂的盯著腳上的鞋子,這還是他出道以來遭人汙蔑,而且汙蔑他的人還是被經紀人兼前男友,真是小看了任凡狹窄的心胸,高估了他的智商。有心人一查,就能明白的事情他也好意思滿大街的宣傳,也不怕被打臉時閃了脖子。

“我想要那天就菊軒的監控錄像。”季白冷靜地望了嚴博一眼,按照嚴家的勢力嚴博要想拿到視頻輕而易舉,這世上沒有什麽東西是不能用錢解決的。

有些訝異於季白的冷靜和沈著,嚴博點點頭,算是回應了季白的話。

掏出手機翻看起微博,頂端處原本顯示的十萬的粉絲一下子漲到了八十萬,幾乎他發過的每一條微博內容都被黑子噴過,當然噴的最慘的就屬那張兩手交握的照片。

微博上面果然是熱鬧的很,話題裏面#季白任凡#這個話題已經排到了第三,點進去一看,下面一水都是一些不太好聽的話。

其中第一條,有一個叫做‘基佬去死’的賬號發布了一條信息:“全天下的死基佬就應該拉去槍斃,免得汙染夏國的空氣,尤其是季白這個的人渣,淩遲千萬遍都不嫌多。”

第三條‘基佬的滅絕者’:“身為公眾人物還帶頭搞基,對得起廣大的人民群眾,樓上的說的很對,這樣的人活著就是汙染空氣。”

第三十六條‘直男典範’:“我對季白搞不搞基不感興趣,畢竟那是他的性向,可是我看不起利用錢勾搭直男的舉動,你自己彎就好了為什麽還要掰彎別人?不同意還要收回東西,更過分的還是把人揍得進了醫院。”

大部分都是針對季白的性向說事,只有少數的人在討論他揍了任凡這事,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容,“我覺得我下手還是太輕了些。”對付人渣,手下留情就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

“怎麽?”一雙修長的腿架在駕駛座的椅背上,斜斜的靠在一旁,“又是任凡?”說起這個人,嚴博就十分的看不上眼,長得一般般還敢勾三搭四,明明就是被別人包養的小白臉,還死活不承認,掉過頭來還坑起雇主來了,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

嚴博冷嗤,輝煌培養出來的人哪有幾個是好人,再美好的東西到了那兒,總得染黑。幸好季白沒有染上輝煌的惡習性,要不然輝煌的好日子該到頭了,“暫且讓他們蹦噠幾天吧,到時候打臉不要太難看了。”

鬧吧,繼續鬧吧,季白有多黑以後就會有多白,利用任凡來給季白造勢,也算是這些年任凡報答季白的恩情。“有什麽想法,跟我說說。”

季白掃了一眼評論裏不堪入目的謾罵,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哪有藝人不招黑,有些藝人終日折騰也不見得會暴露在媒體的鏡頭下,季白覺得任凡也算是幫了他一個大忙,畢竟黑紅也是紅。

娛樂圈的水深著呢,聚光燈下萬眾矚目的生活以及豐厚的收入哪裏是那麽容易得到的,凡事都要謹慎思量,再三衡量怎麽處理怎麽去做,就怕走錯一步會給自己帶來不好的影響。長期在高度緊張的行程裏生活,心理調整能力稍微差一點的人,早就被逼瘋。

關掉微博,隨手將手機扔到位置上,扭頭看著窗外的風景,努力放空自己的思緒,借著路過的風景偷偷打量著閉門養神的嚴博。

得知季白回國,任凡冷笑著給水軍的頭頭打了電話,稍微交代了幾句,即時網上都是季白跟疑似其丈夫的男人一同回國,還上傳了一張模糊不清的照片,從照片上面還可以看到季白身旁的那個男人禿頭,模糊的面部輪廓還有挺著的大肚子,可以看出是一位年紀達到50歲的老男人。

雇傭的水軍,還隱約的指出照片裏的那個老男人是什麽企業的負責人,有家室有子女,季白為了擺脫輝煌主動勾引有婦之夫,得到資金上的支持開設自己個人的工作室,話裏話外都暗指季白忘恩負義。

同時,任凡還主動報案宣稱季白毆打其入院,造成了他身體以及心理上的傷害,要求相關部門介入調查,還他一個公道。任凡這一招先發制人,讓季白陷入被動,沒有猜錯的話任凡在過了這麽久才主動報案肯定是什麽人慫恿的,目的就是為了不讓季白翻身。

看著輝煌的官方微博上放出的通知,依舊任凡微博上po出的案件記錄,季白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了可以稱之為笑的表情,“任凡,這可是你逼我的!”

14.這操蛋的婚姻

季白毆打經紀人的事件仍舊在發酵,不管是圈內還是圈外的人都紛紛加入譴責季白的行列,甚至還有不少不明真相的網民在叫囂著要以牙還牙,讓季白要嘗嘗被毆打的滋味。

不管網上鬧得如何的轟轟烈烈,依舊阻止不了季白度蜜月的心思,這不兩人甜甜蜜蜜(大霧)滾完床單的第二天早上,實在忍受不了西式早餐的季白捂著饑腸轆轆的肚子,邁著遲緩的步伐,在嚴博的帶領下去超市掃貨,期間打趣的看了季白一眼,在他惱羞成怒之前,先一步開車去了。

下車掃貨時,嚴博主動給季白扣上帽子,“你是公眾人物,還是得註意影響。”

季白摘下帽子,丟回車裏,“得了吧,我算什麽公眾人物,就電視劇裏活不過三集的配角,而且這裏是國外,誰會在意你是?”季白很有自知之明的笑笑,只是笑容裏多了一絲絲的苦澀。

他們兩人一進超市,立馬引起關註,一個俊美一個帥氣,兩個人並排走在一起,時不時低聲交流些什麽。不少年輕的小姑娘拿著手機偷偷拍攝,結果卻被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壯漢給攔住了,硬是逼著她們將偷拍的照片刪掉。

“買那麽多肉幹嘛,”季白將購物車裏面滿滿的肉給放回去,“多吃點蔬菜,你都有口氣了。”不顧自己形象,翻了個白眼給他,將肉類全部打回原地。

“口氣?!”嚴博用手捂著嘴,呵出一口氣聞了好一會兒,“沒有啊,哪裏有口氣。”看著季白認真的臉,嚴博都有些懷疑自己了。

季白在心裏面都快笑瘋了,憋著笑,認真臉看著嚴博,“當然啦,我騙你幹嘛。”說著,推著車子快步走向蔬菜區,見嚴博頻頻對著自己的手掌哈氣還伸到自己的鼻子底下嗅,那副模樣真的前所未見。

高茜雲是天玄娛樂的經紀人,於一個月前跟知名導演方永安甜蜜成婚,兩人已經在馬爾代夫停留了將近一個月,大大小小的島嶼都走遍了,而她的假期也在兩人甜蜜的生活中悄然無聲的度過了。高茜雲想著在回國之前給方永安做一頓地道的夏國菜,趁著他外出采風之際匆匆趕到最近的超市進行采買。

準備埋單時,見嚴家的二少爺嚴博帶著一個俊美的青年走了進來,兩人十分親昵,怎麽看都不像是普通朋友。許是她的目光太過於炙熱,那個青年扭頭看了她一眼,還沖著她點頭示好,一點架子都沒有。

“一共五百三十七塊,刷卡還是現金?”迅速整理好商品的收銀員,看了高茜雲一眼,“女士,你還差一百一十八塊。”仔細點了點她遞過來的現金,數了兩遍還是不夠。

急著出門的高茜雲就在抽屜裏隨身拿了錢,也沒註意看是多少,這下就尷尬了,“我......”

“我們是一起的,麻煩還有這些。”恰好排在她身後的季白,拍了拍高茜雲的肩膀,示意嚴博將車裏的東西拿出來,“一共多少?”

“三千六百五十二,刷卡還是現金?”

“刷卡,麻煩你了。”季白從錢包裏面抽出銀行卡遞給收銀員,見高茜雲感激的沖著自己笑,也只是點點頭,一言不發。

將東西放進車裏,臨走時季白忽然撇過頭看著剛走出超市大門的高茜雲,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完了還伸出粉嫩的舌頭舔了舔殷紅的唇瓣,天玄娛樂的知名經紀人,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遇到她,這是老天爺給他的一個好機會不是麽?!

在後視鏡裏瞄到季白沖著高茜雲的那張笑臉,整張臉都是陰沈沈的,“看什麽看,你都有老公的人了。”那副酸溜溜的咬牙切齒的模樣,季白覺著要不是這會兒人已經開車走了,大有一副撲上去揍人的想法。

“我只是禮節性的跟人家打打招呼。”季白斜著眼淡淡的瞟了一眼嚴博。

見此,嚴博只是撇撇嘴,不說話。

季白原以為這事就這麽過了,可到了晚上被嚴博折騰了大半晚的季白為自己鞠了一把同情淚,艱難的洗漱過後,微微皺眉,安靜的走到床邊,想要做下,最後還是選擇了躺下,他不好受,那地方火辣辣的疼,也不曉得明天還能不能走。

身為罪魁禍首的嚴博,這會兒站在窗前,從季白進浴室開始就不停的打電話,一個接一個,從中文講到英文,再從英文講到法語時,事情應該處理得差不多了,見季白軟綿綿的躺在床上,皺著眉,“我沒有那麽多的外空時間,我自己的生活不需要你們插手,反正話已經說明白了,接不接受那是你們的事情,跟我沒關系。”

粗魯的掛斷了電話,走到季白身旁,關切地詢問,“不舒服?”

季白搖搖頭,倔強的不想讓這人知道,即使他明白嚴博不是不清楚他是真的不舒服,可是他就是不願意承認,他是男人,不想因為這點事情就搞得那麽矯情。

嚴博看著躺在床上的季白,瞇了瞇眼睛,一把扯開季白身上蓋著的被子

“你做什麽?!”突如其來的冷意讓他反射性的縮了縮,洗漱完畢的季白只是穿著寬松的浴袍就鉆進了被子裏,胸前春光乍洩,一向寵辱不驚的季白被嚴博這動作驚嚇到了。

一言不發,手上的動作敏捷而迅速,隔開季白的收,直接去扯季白身上的浴袍。

“放手!嚴博,你給我放手——”幾乎是尖叫著拉扯著自己身上的浴袍,手忙腳亂的去揍,沒錯,直接發揮他的武力,讓居高臨下的嚴博挨了他的拳頭好幾下,甚至有一下直接就打到了他的下巴,柔軟的唇瓣磕到堅硬的牙齒上,立馬就冒出了血珠。

兩人拉拉扯扯好一陣子,嚴博實在火大,直接壓住季白,威脅道,“女馬的,你再動一下試試,老子不辦了你我就不姓嚴!”

季白瞪著嚴博,不知道該怎麽跟這個蠻橫的男人溝通,為什麽在結婚之前沒有發現嚴博這個男人是這種性格?要是知道的話,打死他也不會跟嚴博這樣的臭脾氣的男人結婚,相處的越久越是覺得嚴博的脾氣不是一般的不好,而是十分的不好!

季白很努力的在反省自己,卻不曉得嚴博那本來就不太好的性格是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逞強給逼出來的。不管是什麽事情,季白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自己解決,而不是第一時間想到他,嚴博以為只要給季白時間慢慢就會好的,可是事到如今他一點都不想讓季白慢慢的去習慣。

以往嚴博遇上的大多都是識趣的主,一旦看到他識趣耐心,都不敢造次,可是偏偏他遇到的是季白這麽一個不大識趣又沒點眼力見的。從這段時間的相處,嚴博算是看明白了,季白就是不吃任何威脅、性格強悍的主兒,想想被揍得入院的任凡,那就是對季白行事作風最好的詮釋,當然季白也是會看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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